鏡心 水墨紙本
29 x 19.5 cm. 11 3/8 x 7 5/8 in. 約0.5平尺(每幅)
題識:專叩年安。兄爰頓首,十二月初十日。
釋文:寒弟左右:手書奉悉,智姪婚事,勞弟跋涉,中心銘感,無以言謝也。吾弟致詞尤為得體,非兄所能,忻忭無極。前命禮姪德姪速將此遊卷子寄來以備裝裱,並乞心畬諸友題跋,何尚未寄來耶?合作畫稍緩即可報命也。渝展已寄四十餘件。交稚柳。兄需款甚急,望弟與稚柳速為進行。日內仍續有所寄,共計七十幅,渝方能先貸若干匯寄否?子傑已赴英,有畫四件須轉去,弟為探聽之,以為方法,期於必到。裴存藩之《薛濤》(晉三款)已畫成大半,下禮拜二準寄渝,仍由弟轉去,《並蒂圖》年內亦必寫就也。
本信劄是大千先生寫給他交好了大半生的摯友、原國民黨政要張目寒的私人信函,張目寒作為國共雙方共同尊敬的愛國民主人士,始終雅好書畫藝術,二人雖同姓,一為川人,一為皖人,即為同宗,亦屬摯好。大千先生次子張心智婚事也是托張目寒辦理,按照其信劄內容所示,大千先生叮囑他的侄子,即他四哥張正學的兒子張心德速寄北遊卷子以備裝裱,並請老友溥心畬等諸友題跋,大千先生寫這封信的時間應屬抗日戰爭戰勝前,溥心畬正居於萬壽山。那時北平古畫市場大為活躍,除了過去從王侯宅第散出外,又從長春散出了原故宮舊藏書畫。故信中謂「需款甚急」,應指他急需籌款購畫的事情。
一九四三年,張目寒時任“監察院”秘書長,謝稚柳任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都與大千情同手足,據鄭重編著的謝稚柳系年錄記載,一九四三年考察西千佛洞結束後,謝稚柳和大千結伴而行,自榆林窟往蘭州。到蘭州,住過夏天,始返重慶。此行當在是年八月上旬。由此可知,兩人敦煌之行感慨頗深,由陝入蜀後,大千回成都,稚柳回重慶。一九四四年三月大千在重慶舉辦畫展,對大千畫展,評論文字頗多,徐悲鴻、黃君璧、柳亞子、葉聖陶、沈尹默、吳玉如前往參觀。信中謂「渝展已寄四十餘件。交稚柳。」應為一九四三年十二月初十大千先生為準備自己展覽,將畫作交於謝稚柳,並委付為他籌備畫展相關事宜所作準備。時年正值謝稚柳在重慶,大千在成都。一九四五年九月,稚柳告別大千,渡青衣江,重遊峨眉,途經眉州,登峨眉山時正值抗戰勝利,將返回滬上。另信中謂「子傑」是為郭子傑乃大千先生表親,時任四川省教育廳長,亦為他出國後赴歐洲發展的重要聯絡人。
信中提及〈薛濤〉乃唐代蜀中著名女詩人薛濤,她自造桃紅色的小彩箋,用以寫詩。大千先生於一九四七年元月,曾將所作〈薛濤制箋圖〉贈好友張蓬舟。信中者是為更早之作,而「晉三款」指索畫者為雲南昆明人馬晉三,一九七二年先生移家洛杉磯附近卡密爾的住宅“環蓽庵”時,晉三以宮粉梅華貽贈,先生逐賦七絕兩首以報,〈並蒂圖〉則為明皇貴妃故事,一九四四年,他曾寫有此題材之作並填〈涴溪沙〉詞於其上。信中所提似為稍後再應索求而寫。
從此封信劄的字裡行間可以感受到大千先生感人至深、質樸、率真的情感,恰恰印證了大千先生的細膩與多面,面對這些如泣、如訴、如歌似舞的點劃和書寫中飽含的情節痕印,似乎又看到了昂揚勤奮、情性多面、信義至重的大千先生。另本劄書於先生早年交北京榮寶齋精製的木版浮水印信箋之上,圖案分別為其筆下花卉兼題詩,更具史料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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