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卷 水墨紙本
書:26 x 261 cm. 10 1/4 x 102 3/4 in. 約6.1平尺
跋:31.5 x 22 cm. 12 3/8 x 8 5/8 in. 約0.6平尺
釋文:明公經笥武庫,弟之師,非弟之友也。若得來教,吾猶何快如之。別諭侯思翁至山即面呈尊柬,索數字奉報彼女得侍。君子自是良緣,何惜作蹇候乎?張舍親仰籍二天,信士哉!感謝評山數行,領悉。弟儒頓首。
前者張薄卑官重蒙烏屋之愛,拔之泥塗,真古人高義也。幸為致諭姚老先生喬梓千萬千萬。聞移居郡城,便益請教,快不可言。恨新娶未得,作《催妝詩》,容另補充。索一鬥酒。弟過一陽,復出山矣,二紙浪書,惟恐承惠。大□何其記存之切,道義多自與追趨逐嗜者□寒歸。多當自此始,先抵山僧報諭,客歸候敬不復。小春望後一日,弟儒頓首。
九似道兄大詞宗教下。
綾素書上以客多,必歸靜處捉筆,然中丞公不孔稱號幸召原之,明日傍晚剪燈求敘,千萬惠臨。昨小物見麾,惶悚惶悚。弟名肅正。
丙子為江右李太虛坐索墓記,而親友又不能辭,為冗交集,以此遲寫綾素耳。明日見辭,知有歸信不孔復,強荷具小物奉贐,若吾儒皈依,先生之念盛真實,幸勿以窮奢待之,是弟之至望也。賤名肅正。
流寇去時雨來,臥聽農歌謝天,不盡草堂之中,建蘭抽串,藕花卸衣,時啜洞山一二甌,不勝慚,不勝怖。因念江北焚掠之狀,雖疏水亦難消受,非撫臺休勞,居守彈壓,土賊接□援兵東南,數億萬生靈有不忍言者,又何論財賦乎。張公祖之功德普矣、遠矣。
吾丈前日寓房湫局,不快。今若移東關以內,頗與寒家轉近。鬥酒娛樂,奇文欣賞,方至此始。前避暑宣訬如如方丈,一枝筇,一葉舫,不時往來,總探枕秘,觀八方之略,闡三教之英,俊鶚騰於層霄,大龍出於香海,樂莫樂於讀書,樂莫樂於得師得友。此弟之所以搔首相望者也。佳惠遠頒挑動食指□□之會,我深矣。弟近日覺《論語》有至味,「三百篇」有正音。向來講學作詩,毫無關涉。惜哉!七十有八,悔少時失學、失教,而今無及也。拒衣問道,其在我九先生乎?軟紗一端,川扇一柄,玫瑰扇墮一方引敬。余俟面倒矣。長卿行且到矣。 弟儒頓首頓首。
弟廿一日一病,且吐且瘦且疝。七十八老人誰能堪之。幸閻羅見憐,放還空山僅已強飯了。思世諦無味,惟讀書有味,得道如先生吾師也。接教始知同病,亦同無恙。喜慰永夜不寐,吹燃帳中,以完文逋。文逋竟後啜糜半甌,高枕而臥,東曦已曬窓楞矣。此種近況惟先生可薦之,重陽前後二十日,東坡良非虛語。得過草堂,黃菊未放,紫蠏漸肥,正吾兩人相對劇談,捉不定,捺不住時也。望之望之。堪輿入微,肉眼誰覓。若新歲清遠,精迥無孚,不令人解頤,駭目刻入集中可刻入輞川襄陽集中,亦可即暗中莫能辭矣。前尊撰二種,繳納鄴架,俟少挺當有贈,言以報幸後趣之茶場,仙棗沙□龍眼豆榚,弟處頗不乞。謹附至,天涯知己屈指幾人,幸勿吝玉趾,閩寇雖平,流寇未熄,天,氣漸寒。吾兵漸凍漸餒此又憂爾之憂。
撫台何日舒眉乎。一嘆。弟名肅正。
今年七月蒸濕複作黃梅,無人不病,無處不病。弟僅從鬼門脫來耳。尊恙霍然大為吾道慶。八月複晴爽,兩腋始有生氣。秋成漸有望。老瓦盆邊當可望。
吾丈來博大醉也。內官不出差,則流寇不入犯,此必然之理。聖明幾早撤使,將吏無所掣肘,草澤無所藉□,生心甚盛甚盛,甚破格求賢,詔書若渴,全上一勞而成進,百官以畏而成避,不得之大臣即求之小臣,不得之外臣,即求之內臣。不得之耆舊,又求之新進雜流。此
祖宗先朝有之,但具服者誰?實聞寔見者誰?惟有陽鱎集於魚竿;巢內拜於馬首。如唐□踰科不求仰達科,徒資笑柄而已,聖明亦苦矣哉!
仁丈學博而才高,志豪而視下,真正豪傑,只在毛睫寸許間,豈必尋抱膝之臥龍,而失之
對面之捫蝨也。苐能知公,而未能盡公覺茅屋蒲團,小小穩帖耳。雨姚兄二箋二綾書納。葉老先生七日知已歸郡中,尚未謝謁見時,幸先為轉致鄙誠至望。弟名肅正。
范曾題後紙:董其昌、陳繼儒、莫是龍,開畫史南北宗之說,後人對此褒貶不一。餘意此論亦一家之言,不可因人廢言。陳公此卷逸氣襲人,而陳公手筆三百,余年未幾稀矣。瀨戶壽太郎先生得此佳作,三生有幸也。丁卯年抱沖齋主十翼范曾。鈐印:范曾、十翼
范曾題盒:陳繼儒信札真迹。己巳(1989)年,十翼范曾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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