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 布
74.5 x 118 cm. 29 3/8 x 46 1/2 in.
款識
Kusama(右下)
展覽
1998年2月8日至5月10日,「行為之外:物像與表演之間1949-1979」,當代美術館,洛杉磯
1999年2月11日至4月11日,「行為之外:物像與表演之間1949-1979」,當代美術館,東京
來源
日本私人收藏
亞洲重要私人收藏
附:草間彌生工作室開立之作品登錄卡
前衛的號角,行進的風景
草間彌生60年代行為藝術見證之作《無題》
「我,草間,是現代版仙境中的愛麗絲。」
——草間彌生
對草間彌生來說,她自己就是其作品和故事的一部分,她熱愛自然、沈迷幻想,卻無懼無畏、直面現實,她游走於繪畫、雕塑、裝置、服裝設計等多個領域,卻始終將「自我」視作藝術的原初動力,以特立獨行的前衛理念,成為跨越多方藝術潮流的時代先鋒,展現出一個無限延展的藝術幻境。
贏得世界:席捲紐約的前衛女王
「這個時候她不用再受制於畫廊系統了,也不用再由人來決定何時何地展示自己的藝術作品。」
——楞次(Heather Lenz),《草間彌生:無限》紀錄片導演
草間彌生人生創作的高光時刻,起步於上世紀60年代的紐約。彼時的紐約,處在戰後文化生活和公共表達最活躍的年代,匯聚著搖滾青年、嬉皮士,還有以安迪・沃荷為首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前衛藝術家,他們用音樂、繪畫、行為藝術等多元方式宣揚反戰、反體制象徵的個體宣言,1957年來到紐約的草間彌生便是當中最為活躍的一位。自1965年起,她將創作拓展至「身體力行」的偶發藝術,把身體視作藝術理念實踐場域,獨自成立時裝公司,身著親自設計的樣式誇張、剪裁「出格」的服飾,不定期地於紐約曼哈頓街頭、廣場乃至公路等人群密集地,發起其稱之「乍現(happening)」的行為表演,更與年輕的嬉皮士一起創建「裸體劇場」,他們身披草間設計的帶圓孔的服飾、或將「圓點」塗蓋在赤裸的身體進行表演,展現出身體與性的解放與自由;深具爆發力的大膽行徑轟動了早對各種標新立異的當代藝術司空見慣的紐約市民 ,傾倒在她迷人的藝術魅力中。與其高漲的名氣同步攀升的還有她在學術領域的全面綻放:繼1959年首次個展中「無限網」系列繪畫獲得高度讚賞後,60年代初,她以大型軟雕塑作品再次驚艷西方,如其在1963年的作品《聚集——前舟連翩》展覽現場,通過複印將圖像重複貼滿展牆,比其後以絲網印刷創作聞名的沃荷率先開啟了「波普」的藝術理念; 1968年,由她出演並製作的電影《草間彌生的自我毀滅》也一舉奪得諸多國際獎項。作為一名來自亞洲的女性藝術家,她從未讓自己侷限在任何群體的標籤下,在其充滿性元素的作品外表下,流淌的是她為之奮鬥至今對藝術「生生不息之愛」。
是次呈現的作品《無題》便創作於此背景中,不僅參與為草間贏得前衛女王讚譽的「乍現運動」,見證了鋒芒無限的輝煌60年代,更用「衣服」這一獨特的媒介濃縮了她傾注於藝術的湧動熱情。草間彌生一直透過時裝吸引外界的目光,在其創作脈絡中,服裝始終是展現自我的重要窗口。然而,此類型創作甚少流通於市場,多作為裝置陳設的一部分為公共機構、美術館所藏,如紐約現代美術館(MOMA)在1998年草間個展《Love Forever》中展示並收藏的衣服裝置作品。在過去逾十年的市場中,僅有三件草間的衣服之作,突顯了本作的珍貴。此作曾於1998至1999年,分別在洛杉磯當代美術館、日本東京當代美術館舉辦的草間大型巡迴展「行動:表演與物體之間」中,與博伊斯(Joseph Beuys)、紐曼(Bruce Nauman)、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c)等來自世界28個國家的150名當代藝術、文化先鋒的代表作同台競技,來源顯赫,為購藏不可多得之良機。
另一個我:自我外化的身體覺醒
《無題》中,草間設計了一件雙袖寬大的黑色上衣,其結構特色源自日本傳統服飾中「浴衣」的特點,並在此基礎上加入了類似童話戲服的誇張剪裁。此設計靈感來源自1966年在紐約14大街的行為表演,當時草間身穿黑色衣裙躺在堆滿寓意男性器官的軟雕塑床鋪中,黑色的沈靜在躁動的圓點包裹中顯得獨立醒目、端莊素雅,以此暗示對女性「身體解放」的呼籲。而在《無題》中,藝術家將行為表演中的軟雕塑化作了用油彩塗繪在黑衣上的朵朵花卉,好似寓意身體已衝破了禁錮,在獨立自由意志下美好的成長,美麗的衣裳在此成為和她共同親歷波瀾壯闊的「解放思潮」之不可分割的一部份。這種藉助服裝展現自身藝術觀念的做法,與60年代末藝術界對於「身體」的關注、「女性主義」的崛起密切相關。而對於草間彌生來說,身體不僅是藝術的一種延展,更是個人理念的一種外化,正是憑藉運用自我身體的大膽藝術實踐,草間彌生在以男性為主導的西方藝壇展現出新時代的女性力量,《無題》不僅是一件藝術作品,更是女性「身體」與外界關聯、一種自我「外化」的符號,在時代的洪流中展現出自我的覺醒。
肆意生長:隨花綻放的女性力量
而特意在黑色布料上繪制出鮮艷的「罌粟花」,彷彿是草間借助這一兼具美麗和危險的意象,展現出女性在權力角逐中的微妙地位。早在童年時期,草間彌生就曾在衣服繪以圓點,而本件作品上的花卉紋樣則來自於藝術家自幼對於花卉的細緻觀察,她曾在早期的速寫創作中展現出各類花卉的不同形態,在她的筆下,植物總是能夠被賜予熠熠生輝的延續性,充滿了積極向上的美感。作品上的紋樣,作為一種彰顯女性權力的「烙印」,印刻在不同的物象表面,並在布料上呈現出一種獨特的視覺效果。而對花卉的喜愛更指引她迎接人生最重要的轉折——1955年,出於對美國女性藝術家歐姬芙(Georgia O'Keeffe)筆下的表現主義花卉創作的欽慕,她鼓起勇氣提筆寫信給對方,並在之後得到歐姬芙的鼓勵而赴美求藝。《無題》中,嫩綠色的葉子和桃紅色的花朵彷彿在黑暗中競相生長,以鮮亮的色彩、飽滿的造型從二維平面上「脫穎而出」,展現出一種肆意生長、向上的終極力量。
「要做一個永恆的自我,要成為大自然的一部分」,正如草間所自言,這些散落在黑色布料上的花卉,彷彿能夠賦予「身體」一種自然的能量,她在此展現了一朵罌粟花的完整「生命歷程」,又以黑色渲染出孤獨而殘酷的生長環境,以此展現出「女性、藝術與權力」的種種角逐。在這件兼具傳統形態、自然紋樣和前衛思想的作品上,她不僅用「行動」回應了琳達•諾奇林(Linda Nochlin)「為什麼沒有偉大的女性藝術家」的質問,更用「身體」對主導藝術發展的父權體制發起了反叛。《無題》,一個「行走」的風景,展現出一位女性平凡而堅韌的一生。
估價 :
HKD: 800,000 – 1,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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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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