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軸 設色紙本
156 x 88 cm. 61 3/8 x 34 5/8 in. 約12.4平尺
鈐印:盛茂燁印、研庵居士
題識:戊寅仲春既望,寫於雲息齋。盛茂燁。
高森碎巌(1847-1917)題:盛念庵此幅以精微為宗,以幽彌為尚。飛泉雜樹,高士逸人,逍遙其間。構思與尋常懸絕。蓋學有淵源,遂成斯大手筆。豈與溝渠之識、土壤之叟,朝學執筆暮轍矜其能者可比倫邪。碎巌居士敏。
鈐印:高敏信印、 有造
薄井龍之(1829-1916)題:念庵畫法全以梅道人為宗,沈秀古逸,丘壑神奇,落墨迥不猶人。此幅筆力蒼勁,墨氣淋漓,有分泉裂石之勢,而其一樹一石無不與古人血脈貫通,真神品也。小蓮山人龍之識。
鈐印:龍之、飛虹、寄心清尚
明代晚期,吳門末流漸失畫壇強勢地位,而董其昌為核心的松江畫派日益興盛。在文人畫衣缽交接之際,蘇州畫壇亦有畫家於文徵明傳派和董其昌之外另闢蹊徑,以更自然的方法展現山水空間,盛茂燁為其中表表者。
盛茂燁,號念庵、一作研庵,蘇州人。根據作品紀年,可知他活躍於1594(萬曆二十二年)到1640年(崇禎十三年)間。其筆力雄健,烘染精到,“寫山水佈景設色,頗具煙林清曠之概”(《無聲詩史》),又長於構圖,故大幅尤得壯偉之勢。
此《高士觀瀑圖》尺幅巨大。根據題識,應作於1638(戊寅)年,雲息齋為盛茂燁在蘇州居停之所。當時,游山觀瀑為職業畫家之常見題材,而盛茂燁以己法為之,匠心獨具。山石隨意分割,以淡墨皴染,堆疊緊密、變動不拘。一飛泉湍流,直泄而下,水路留白。水入潭中,霧氣迷離。畫家似乎並非以流水之動反襯山林之靜,而是以山川岩石之動勢,引導流水之深幽變化。
水自潭中流出,由靜至動,奔流詰曲。畫中人物巧妙地被流水分隔為三組,潭邊兩高士一坐一立,聽泉冥想,童子侍立一旁;右側水榭一位高士正俯身聽泉。又有一人越過石橋而來,策杖行吟。三組人物相互呼應,人物形象鮮明突出,衣紋與水紋皆沉穩流暢。
由於海運之便,不少吳門畫家的作品傳入日本,加之明亡後,明朝遺民東渡日本。帶去了很多繪畫、書法和篆刻作品。盛茂燁的作品在傳入日本後,影響彭城百川與謝蕪村等諸多南畫家。《高士觀瀑圖》流入日本的確切時間,已無從可考。此作曾為巖崎氏所藏。藏家珍之重之,特製大漆鑲螺鈿鈐“子孫永保” 木匣,木匣外再套兩層木盒,書“巖崎氏藏”。
日本詩人薄井龍之(1829-1916)與畫家高森碎巖(1847-1917)皆附題跋。薄井龍之稱此畫“一樹一石無不與古人血脈貫通,真神品也”,評價甚高。識者寶之。
薄井小蓮,名龍之,字飛虹,信州飯田人,天保元年生。早在年輕時便為國事奔波;也曾到江戶同鄉先覺佐久間象山處學習過。明治維新後,歷任大審院判事、秋田地方裁判所長等,晚年在東京過著優閑自適地欣賞古書畫的生活,大正五年十一月逝世。
高森碎巖,千葉縣出生。名敏,字子訥,通稱有造,別號自知齋、菊梁、尕香。師從山本琴穀學畫,擅長畫山水、花卉。他遊歷各地研究古今名跡,之後涉獵宋元明清古畫,模仿與謝蕪村的畫風,並自成一家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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