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m. (5/8 in.) wide
印文:「張頛」
木盒題記:「張頛,音磊,淡青」
出版:《好晴樓藏玉印》,太田孝太郎,1949年
《中日書法の伝承:謙慎書道會展70回記念》,謙慎書道會,2008年,第162頁
《斗盦藏印》,小林斗盦,2009年,第4頁
《懷玉印室藏印選》,2009年,第16-17頁
來源:日本「好晴樓」太田孝太郎舊藏太田孝太郎(1881—1967),號夢庵,室名好晴樓,日本古印收藏鑒賞家,羅振玉學生。兩人在天津研討金石,交往頻密。1921年於京都輯《夢庵藏印》八冊,譜前羅振玉作序,跋言稱:「夢庵風雅好古……觀其監別至精,無壹贗品,灑然異之。」1928年又輯其中秦漢印為主成《楓園集古印譜》十冊,1932年又成續集二冊,是日本印學研究的先行者。日本「懷玉印室」小林斗盦先生舊藏展覽:《中日書法の伝承:謙慎書道會展70回記念》,東京美術俱樂部,2008年3月精妙玲瓏 希世罕見—「懷玉印室」舊藏古代玉印八方文/陈燦峰戰國秦漢,是中國印章藝術史上的第一個高峰,與展現個人才情的明清流派印多為私人用印不同,古璽印有官印、私印之分,形制、鈕式與藝術風格均有所區別,而無論官印還是私印,都在發展變化中形成相對完善的時代特徵。這一時期印章風格的演變,基本可以以秦代為分水嶺:秦以前的戰國時代,文字尚未統一,此時的印面文字奇麗多變,印邊多輔以「田」「口」或「日」字形界格,佈局充滿野逸古拙的趣味;秦代統一六國順便統一文字,此時印面文字風格接近詔版小篆,細勁凝練,方圓互參,秦時期尚存的界格,至漢代則慢慢消失,印面文字也變為更為嚴整的「繆篆」,有著大時代特有的雍容雄渾氣象。印章藝術的初期面貌在此已經架構完成,至隋唐之前都未有大的變化,而後世明清諸家的千變萬化,其實都不難從這一時期的印章中找到清晰的來源。中國印學的發展,很大的功勞即來自於歷代金石家對古璽印的收藏與研究,明清兩朝,古璽印譜的拓制達到了高峰,至清末民國時期,隨著中日兩國金石交流的日益頻繁,不少日本金石家亦加入到古璽印的收藏與研究行列中來,且取得不俗的成就。不同於以石質為主的明清流派印,傳世的古璽印以金銀銅鐵等金屬材質為大宗,玉石類相對較少。金屬材質類印章有鑄、鑿兩法,因為職官的不同,鈕式也豐富多樣;玉石類印章則只能鑿刻,按現在的語境來說,就是更能體現刀刻的趣味,而中國人歷來有重玉的傳統,君子比德於玉,故稀缺的玉印向來為歷代收藏家所珍視。小林斗盦先生「懷玉印室」以其所藏明清金石書畫名品為世人所知,尤其是近年來其舊藏鄧石如、趙之謙、吳讓之等清代名家篆刻書畫作品的釋出屢創市場新高,更令「懷玉印室」舊藏名重當代;然而可能很少人知道,「懷玉印室」齋號的由來其實並不在那些赫赫有名的流派印,而是來自八方堪稱古璽印極精之品的傳世戰國秦漢玉印。這八方古玉印橫跨了古璽印發展歷史中三個最重要的時期:「襄平君」「陳訓」「信城侯」三方為戰國印,「張頛」一方為秦印,「程竈」「李」「膂鄉」「宋嬰」四方為漢印,八方印均為覆斗鈕,材質則有白玉、綠玉、青玉、墨玉之別,玉質上佳,古香襲人。八印線條或方或圓,風格或秀勁或端莊,均鑿刻精美,古雅靜穆中透著華麗細膩的氣息。更值得稱道的是,此八印為流傳有序的傳世名品,如漢「宋嬰」白玉印為陳介祺舊藏,漢「膂鄉」白玉印為王懿榮舊藏,此後八印盡歸日本太田夢庵好晴樓。 太田孝太郎(1881—1967),號夢庵,室名好晴樓,岩手縣盛岡人。日本近代古璽印收藏鑒賞家、印學家,藏有先秦至明清時期古璽印一千餘方;民國初年曾寓居中國天津多年,與羅振玉、方若等人研討金石,交往頻密,為羅氏學生。1921年在京都輯《夢庵藏印》八冊,譜前羅振玉作序稱:「夢庵風雅好古……觀其監別至精,無一贋品,灑然異之。」1928年又輯其中秦漢印為主成《楓園集古印譜》十冊,1932年又成續集二冊,此外還有印學著作單行本十六種、論文十二篇、未刊本八種,小林斗盦盛贊其為日本古印學研究的權威 ,稱其著作《漢魏六朝官印考》《漢魏六朝官印考譜錄》《古銅印譜舉隅》《古銅印譜舉隅補遺》為日本最高水平的古印研究著作。太田夢庵是怎樣得到這八方玉印目前還不太清楚,但他對這八方印的視若拱璧則是顯而易見的。這八方印每方印都配有獨立的木盒,木盒以整木層層挖成,盒蓋、盒身嚴絲合縫,玉印置於其中紋絲不動,製造極其用心。其中,「襄平君」一印印盒內襯上有方若親筆題記:「襄平君璽,玉質雞骨白,蓋石灰浸也,可愛」。「程竈」「膂鄉」二印印盒盒蓋上同樣刻有方若的題記,由此,我們似乎可以判斷這八方玉印可能就是太田夢庵居住中國期間所得,故能請方若題跋。方若(1869—1954),字藥雨,號劬園,別號古貨富翁,浙江定海人,寄居天津。富收藏,精鑒賞,尤好古泉。著有《校碑隨筆》《設畫錄》《訪印隨筆》《墓誌類聚》《印萃》《陶文》《續古玉匯考》《藥雨叢刻》等。小林斗盦先生年輕時期曾從太田夢庵問學,對於好晴樓舊藏定然非常熟悉。太田夢庵去世後,小林斗盦先生經過六年的努力,才將此八方珍寶收入囊中,他的齋號,也因為這八方玉印改為「懷玉印室」。對此,他曾在所刻「聖人被褐懷玉」一印的印跋中詳細記錄道:「好晴樓所集玉印八顆,玉質玲瓏,刺字精妙,希世罕見之寶也。癸丑暮春,夢庵先生逝世六年始歸斗庵。余本貧寒,典衣購此,真可謂被褐懷玉我輩事矣。即命我齋曰懷玉印室,刻此六文以志喜幸云爾。」這八方玉印在小林斗盦的心目中,顯然也有著非同一般的分量。尤其是作為一個學者型的藝術家,對於收藏固然熱衷,但他對於藏品中的藝術營養、以及如何將這些營養運用到自己的創作實踐中,同樣十分在意。這八方玉印,在藝術上也足稱古代玉印的傑出典範。三方戰國玉印均有典型的「口」形界格,無論是篆書、佈局還是刀法,正如黃賓虹先生在《古印概論》中所言:「文字奇特,結構精妙」,皆有不同趣味。「陳訓」「信城侯」二印均為綠玉,線條兩頭尖中間鼓,流利挺拔,書寫性頗強,「信城侯」一印線條虛實相生,則更具隨性之美。「襄平君」白玉印為傳世戰國玉印中稀見珍品,曾見錄於《楓園集古印譜》內;此印用篆方圓相參,佈局欹側相生,線條結實沈穩,可視為日後漢人白文印的先聲。秦「張頛」青玉印同樣有「口」形界格,佈局平和舒朗,然其用篆則已是經過一定簡化的小篆。小篆的運用,正是古璽印斷代的關鍵。四方漢玉印則已脫去界格,線條勻稱,佈局穩健,顯現出經典漢白文印的磊落模樣。「李」小印之凝練乾淨,「膂鄉」白玉印之勻整柔和,「宋嬰」白玉印則靜中求動,底部留以寬邊,無論線條還是佈局都充滿令人激動的才情。而「程竈」一印則以鳥蟲篆入印,然不同於後來鳥蟲篆的過度修飾及圖形化,此二字圓潤勁健,只在局部作簡單裝飾,線條流暢而富有變化,神秘中帶著高雅的氣息。此印獨特的風格亦為歷代鑒藏家所注意,明代程彥明的《古今印則》和清代趙宦光的《趙凡夫先生印譜》中均有摹入,是漢印中的奇妙之品。戰國秦漢印,一直都是明清以來諸多篆刻名家取法的最終源頭,小林斗盦說這八方玉印「玉質玲瓏,刺字精妙,希世罕見之寶」,無論是對其藝術價值還是文物價值,評價都十分到位;而他因這八方玉印乃以《老子》中「被褐懷玉」的典故來自勉並以此作為使命,則體現了他在藝術上的終極追求。日本「懷玉印室」小林斗盦先生舊藏專題(Lots 379-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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