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心 水墨紙本
26.5×19 cm. 10 3/8×7 1/2 in. 約0.5平尺
鈐印:十髮
出版:1.《列寧和史達林的故事》插圖,第48頁,上海人民出版社,1955年。
2.《程十髮繪畫藝術》,29頁,中國文聯出版社,2006年。
展覽:美術菁英在深圳——程十髮",深圳美術館,2007年3月18日至4月8日。
來源:北京拍賣會,2006年6月25日,中國書畫(程十髮)專場,第1305號拍品。
程十髮(1921-2007)是當代中國畫壇海派藝術集大成者,從藝七十多年間,他以非凡的智慧與率真的筆墨,開拓了中國畫藝術的審美空間,豐富了中國畫創作的表現手法,對中國畫的發展影響深遠。是次拍品中,有多件程十髮在上世紀五十和七十年代創作的素描手稿,足以窺見程十髮素描的高超造詣。這批作品中,《列寧和史達林在一起、《義和團》和《天氣不正》是書本的插圖。畫中的人物根據書本內容的情節,經過構圖的巧妙安排,對人物表情動態的設計,用流動酣暢的線條筆墨,細膩地表達了人物的個性和精神,達到了寫神傳神的效果。儘管作品的畫面比較小,人物尺寸也小,但由於作者成功抓住了寫神的特點,使得畫面上細小的人物形象卻能產生如京劇中亮相般的響亮效果。
1950年始,程十髮積極回應投入當時由國家提倡的連環畫創作。而俄羅斯革命領袖列寧是他熟悉的主角之一。程十髮在《藝術美之我見》一文中說:“只有融合古今中外藝術諸多因素,藝術才能達到本身的功能與任務。”他又強調:“我們需要一種探索精神,向中外古今各個方面學習。”所以他在創作中,尤其是外國題材的作品,如《列寧和史達林的故事》插圖中的一幀《列寧和史達林在一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5年,第48頁),他採用了濃烈裝飾風格的外國插圖方式,又大膽採用傳統中國畫的線描技法表現強烈黑白對比,主角造型準確生動,姿態表情極具張力。人物的外貌特徵和性格個性,描畫得惟肖惟妙,淋漓盡致,將歷史人物歷史性的會面,繪聲繪色地呈現於讀者面前,使人仿似親歷其境,開創一代新風。
程十髮曾在《學畫畫語拾零》中說:“多畫速寫,尤其要多畫舞臺上的藝術形象,鍛煉自己在來不及細加考慮的情況下抓住物件的主要神態,放棄一切次要細節,容易產生新的表現手法和風格。”他也曾說:“我能夠用線條來傳播我思想感情的時候,我是十分驕傲的,我十分珍惜這一份藝術遺產。”1958年八一建軍節在上鋼一廠平罏車間畫的《黃新才寫生》,1977年在漢烏拉公社畫的《漢烏拉人像寫生》,還有《董訓倜》、《演奏》、《解放軍》、《紀錄》這些人物速寫,程十髮並非純粹採用傳統白描的表現手法,而是巧妙地將西方拉斐爾前派的線條藝術表現力揉入畫面中。拉斐爾前派的藝術家擅長用光影提煉出畫面的線條,而程十髮則進一步將這種錯疊的擁有飽滿曲度線條感真正地提煉成單線的白描運用到其繪畫中,再用複式的筆觸表現出來,立體而生動。加上作者自身深厚的書法功力,使得線條既蒼勁有力,又婉約多姿,富於節奏感和韻律感,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程十髮是一位情感豐沛的藝術家,他對畫面語言的要求不僅是視覺的表現力,還要有深含感染情緒的誘惑力,在具象的視覺中追求抽象的情感體驗,將線條的表現力發揮到了極致。
程十髮的線條脫胎於中國傳統的十八描和古代瓷器上紋飾的流暢筆觸而獨樹一格。其中堅韌有力而又柔軟細長者如《黃新才寫生》和《漢烏拉人像寫生》,粗獷挺拔而力透紙背者如《蕉蔭高士》。每一根線條,都充滿感情,千變萬化,疾而不浮,慢而不滯,縱橫奔放,意趣橫生。程十髮的繪畫,深受陳老蓮和任伯年的影響,然他卻沒有前者的隱澀難明和後者的市井習氣。其畫風正如其人一樣:爽朗正直,幽默風趣、清新俊逸,魅力攝人。這批素描手稿皆曾於2007年3月18日至4月8日在深圳美術館舉辦的“美術菁英在深圳——程十髮”展覽中展出,並絕大部分都出版於配合該展覽出版的畫冊《美術菁英在深圳》(海天出版社,2007年)。這批作品也大都分別出版於《程十髮書畫4》(西泠印社,1980年)、《程十髮書畫》(香港現代教育出版社,2004)、《程十髮繪畫藝術》(中國文聯出版社,2006年),著錄清晰,開門見山,十分難得。儘管素描稿往往是作為一種思考創作的記錄與探索手段,但這批手稿,既具傳奇色彩,又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時代感。儘管沒有繽紛色彩的渲染,但卻栩栩如生,雖然只有黑白兩色,卻耀眼奪目,實而不華。每件作品都具有強烈的獨立性,具獨立的欣賞價值和收藏價值,彌足珍貴。
融合中西 以線傳情 ——程十髮的藝術(編號 298-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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