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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秦琳瑯-珍秦齋藏歷代古璽印及銅器

1913
銅馬鈕李惲私印

2.6×2.6×2.9 cm. (1×1×1 1/8 in.)

印  文:李惲私印。
出版著錄:《珍秦齋藏印·漢魏晉唐宋元篇》P88,澳門民政總署文化康體部出版,2005年。

珍秦斋藏汉魏晋唐宋元印
文/蕭春源
漢代印章包括西漢、東漢,是印章史上發展最為顛峰、鼎盛期,與社會穩定、經濟發展迅速,工商應用頻繁息息相關,不僅數量繁多、形式多樣化,更是文字風格多變、力求美化、內容豐富,構成博大、渾厚、沈實的風貌,加上鈕制繽紛,鑄造工藝精緻,遺留及展示了其輝煌史跡和智慧,誠為後世收藏家、篆刻家所鐘情和學習典範,亦因而滋潤和孕育了許多篆刻家成為明、清、近代時期一代宗師◇南北朝的印章風格粗礦、奔放、粗頭亂服,則成為現代篆刻者追求突變的風氣。唐、五代、宋官私印是後世圓朱文印章的啟蒙和隸、楷書入印所借鑒。
漢代官印的歷史、用印制度、文字特點變化和分期,已經有許多學者專家在羅福頤先生《古璽印概論》基礎上撰文,例如葉其峰先生《西漢官印叢考》,王人聰先生《秦漢魏晉南北朝官印研究》和孫慰祖先生的《西漢官印、封泥分期考述》和《漢印論》等,故不再賛述。
本部分所收是漢、新莽、魏晉南北朝、唐、五代、宋、元官私印。質地有銀、玉、銅、鐵、琉璃、鉛、瓷等,印鈕有鼻鈕、瓦鈕、橋鈕、覆鬥鈕、龜鈕、螭虎鈕、獸鈕、馬鈕、駝鈕等各種式樣。分官印、私印、穿帶印、吉語箴言印、帶鈞及肖形印五部份。
這些藏品分別反映了該時期不同時代的印章的面貌和特點,多未曾著錄,對古史、官制、用印制度等研究有重要價值及補史載之不足。今擇其要者略述之:
如「建平君印」乃封君印,秦漢時期封君印著錄及存世不多,僅見上海博物館「廣平君印」、「長安君」,故宮博物院「昌武君印」,揚州市博物館「武信君印」,天津藝術博物館「武平君璽」等,發掘品有山西出土秦漢之際楚漢相爭時期的「安國君」,及1989年徐州出土之「君侯之印」,著錄可靠者有《尊古齋金石集拓》之「樂平君印」和「增武君」。「建平君印」伴出有「周昌」銅印。此印考釋以上海博物館孫慰祖先生在其《孫慰祖論印文稿》,《新發現的秦漢官印、封泥資料彙釋》中考証至確,指出此印印鈕有戰國遺意,印文風格乃秦漢之際交替,又根據文獻,結合1989年徐州出土之「君侯之印」等論証此印為漢初建平侯周昌之印。況且同出「周昌」印,白文日字格,字體不像秦那種圓轉柔勁、隨意風格,具漢初印章特徵,亦與史籍記載印主封君時代吻合,實為珍貴封君印。
魏晉南北朝璽印斷代分期最為複雜,一般對該時代印章籠統稱之三國、南北朝或魏晉、南北朝。最早給予後世鑒別指引的是羅福頤先生編著的《秦漢南北朝官印徴存》,影響至今。而最為承前啟後有突破性研究的,首推孫慰祖先生的《西晉官印考述》,圖文並茂,分析細膩,可作為鑒定這一時期官印的重要標尺。
「廣武將軍章」同文著錄及存世約十數鈕,皆銅質,龜鈕,鎏金者有一,鎏銀者未見,僅此品。龜形較圓渾,背隆,中及兩側脊稜以小圓圈為界,昂首,頸下有突出龜板,具西晉龜形特點,印文又偏離西晉,應是東晉承西晉脈胳之物。
「將兵都尉」銀質、獸鈕,同文《秦漢南北朝官印徴存》著錄約四枚,皆龜鈕。獸鈕者絕少,多見於南北朝。除印鈕鑒識外,結合文字特點,應屬十六國。
王人聰先生有《部曲將與部曲督印考》文將歷來印譜所著錄和近年考古發掘品數量一一列舉,並附印文。筆者現統計部曲督印約50餘方,部曲將印連中文大學新入藏的9方共約180方。據考証部曲將與部曲督始置於東漢末三國時期,延至兩晉仍有設置,其印文篆體風格一致,皆鼻鈕,鈕面較窄,鈕璧較厚,鈕孔小。
珍秦齋所藏「部曲督印」則非鼻鈕,乃駝鈕。筆者據現有蒐集資料顯示,故宮博物院有2枚,上海博物館1枚,日本鴨雄綠齋1枚,常熟博物館1枚,安徽省博物館1枚;「部曲將印」日本太田夢盦1枚,香港中文大學1枚,湖南省博物館1枚,西冷印社中國印學博物館藏1枚;「副部曲將」故宮博物院1枚。數量遠較鼻鈕為少。兩類印雖同印文,但細審有許多差異之處,值得探究。駝鈕「部曲督印」其「督」字上「又」中間筆較直,駝鈕「部曲將印」、「副部曲將」、「將」字右傍不像鼻鈕右傍,駝鈕印文挺勁峻厲,刀痕明顯,形態與趙「親趙侯印」、「歸趙侯印」」馬鈕接近,鬃毛紋飾刻鑿清晰細緻,筆劃柔勁,佈局開朗不草率,兩者風格一致,據此,這種駝鈕印應屬趙官印,亦是這時代印鈕藝術最佳作品。
北朝官印,印面一般較大,印台厚,龜形碩大,如 「安陸太守章」龜作拱站立狀,背分為六片甲狀,邊錯銀,極顯尊貴,印文筆畫隨意,脫離小篆勻稱結構草篆刻鑿而成。《漢書•地理志》:「安陸,屬江夏郡」。宋、齊、梁均置為郡,然此印印風不類南朝,類北朝「廣寧太守章」《徴存2358》。這時期官印形制在北周卻起了很大變化,如1982年陝西漢陰澗出土的「衛國公印」銅質、鼻鈕,印面邊長5.5釐米,朱文篆書;1996年陝西又出土北周「天元皇太后璽」朱文,獬豸鈕、金印,印面4.45釐米見方。由此,北周官印由北朝的白文演變為鑄朱文,印面尺寸增大,此體系從此轉入隋唐印制的變革和承接。
踏入隋唐、五代由出土實物得知封泥在此時期僅用來封檢當時各道、州、府地方官進貢皇帝的酒壇、蜂蜜壇和蒜等物品外,封泥的使用基本消失。由於文書普及使用紙張,書寫自如,不為簡牘大小局限,印章大小亦沒有障礙,官印承北周,鈕制變鼻鈕、橛鈕,更實行由職官印改為官署印制度,如此官印則不再適宜帶,改為專人掌管,更用專盒封裝,採取「牌入印出,印入牌出」,嚴密完善用印制度。
隋唐官印存世數量稀少約40餘方,實物更難見,故對其鈕式、印制、文字等認識不足,不為藏家注意。最有真知灼見的是羅振玉,其編著的《隋唐以來官印集存》給予後世對這方面的重視。近年有羅慕鴻先生《談隋唐官印鑒別》,繼而是周其忠先生《唐代官印初探》,王人聰先生《近三十年來唐官印的發現與研究》,最近則以孫慰祖先生《隋唐官印體制的形成及其主要表現》最為詳盡透徹分析,給予我們對這時期官印的認識、鑒別、收藏莫大幫助,更是給予隋唐官印歷史地位的價值肯定。對唐代某些特殊官印如「契丹節度使印」的年代,最近葉其峰先生又撰文提出了新觀點,認為此印應是僅見的契丹國漢文官印。
「烏弋道大軍之印」《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烏弋州,唐置羈縻州。今闕。當在新疆境。此印銅質,鼻鈕,印文深0.7釐米,筆畫交接處有焊接痕,此印文書法風格與上海博物館藏之「殿中省行從之印」類同,是難得的唐印標準品。
隋唐私印稀少罕有,羅福頤先生在編著其《古璽印概論》、《古璽印考略》時,因未有發掘品出土,甚至因某種因素遲公佈資料,致使羅先生認為未見有傳世品,僅取敦煌石室藏唐經上所鈴「報恩寺藏經印」及唐寫本法華經玄贊上蓋朱印「瓜沙州大經印」作為唐私印標準品。早在1973年洛陽老城北鐵路醫院M1墓已出土了一方唐私印「武威習御圖書」,該印遲至1993年才公佈。1984年河南偃師杏園村唐李存墓又出土了「渤海圖書」印,兩印皆銅質,有印匣,兩者的形制和鑄造工藝、甚至連印匣亦與官印相若,使我們對傳世唐私印的鑒定有了依據和提供了一個準確標尺。
最近孫慰祖先生在其研究成果論著《唐宋元私印押記集存》上,利用唐人使用私印遺跡再結合出土官私印、墓誌、碑刻實物及依其鑄造工藝、書法特點而將一些猶疑未決的印章歸入唐代。有上海博物館的「洞山墨君」、「李忠之印」、「岡盧典籍之印」、「上明圖書」、「伯溫圖書」,漢和堂陸氏之「始封於鄫」及珍秦齋所藏「敦實」。為唐宋私印研究史開創了新的課題。
五代十國官私印比唐印更稀有,確切發掘品有前蜀王建墓出土的「高祖神武聖文孝德明惠皇帝謚寶」,此印白玉刻成,謚實乃仿在生時所用璽而來,《後漢書•禮儀志六》:「諸侯王、列侯、始封貴人、公主薨,皆令贈印璽,玉押銀縷……」所言贈印璽,為殉葬用者,故與「玉押銀鏤」並舉,其上所刻當為所贈之謚號。此印雖是刻鑿而成,但文字結構,印文風格均按五代時期所製,故對我們鑒識五代官印,有了實物依據。除此,羅福頤先生將天津歷史博物館藏「元從都押衙記」定為梁印,是根據《舊五代史.劉鄩傅》:「天復三年十一月,劉鄩以兗州降梁,及見梁太祖,慰撫移時,令賜冠帶,旋授元從都押衙。」而定。
此時官印印文不局限篆書單一模式,並出現了隸書和楷書。鼻鈕分有孔、無孔兩種,其中印鈕有呈半圓及平頂削去兩稜者,鼻鈕有小片狀者。印面由方形轉長方形,由厚轉薄,印文不深。由於遺存實物稀少,這時期官印與唐代朱記官印很難分辨,易出現偏差。故此,只能以目前遺留的實物、史料、文字風格來判定,「立馬弟四都記」均具備以上特點,準是五代印無疑。此印與銅質印匣出土,印盒長方形,器形上小下大成矩形狀,蓋略作盠頂,四側鏤空作山形,蓋底以子母口扣合,上有鎖環及原裝鎖。器蓋、身兩側各有長形穿帶鈕一對,內殘存皮革,匣座除四側各有縷空心形外,兩側亦有長形縷空,以便革帶穿連提攜作用。匣內有長方形印合,盛放官印之用,可貴之處尚殘存紅色印泥物,由此可証這種印匣兼作印台之用。
印匣使用雛形最早見於戰國和秦代私印。官印實物最早見於1985年青海西寧市北朝墓出土「凌江將軍章」印,銅質、印匣角質,近似一半圓球形,周腹刻有龍、虎、朱雀、玄武四神圓形。下部一周穿有17個未穿透的孔,原鑲綠松石。印匣腹內按銅印的形狀雕空,以盛印章,極盡華麗,這表明非官方規範所造,乃該將軍自製。私印印匣除上述唐「渤海圖書」及「武威習御圖書」外,1993年揚州儀徵化纖白紗二村出土一北宋石刻印盒及銅印2枚。印盒分三層,外週邊有浮雕蓮紋,層層子母扣相合,可單獨開啟,第二層內開一長方形穿孔,放置兩枚印章,朱文,直柄鈕,分別為「高陽許食私印」和「許」字,長方形穿孔邊欄墨書「明道二祀歲次癸西上春於口口口高陽」題記,即公元1033年北宋明道二年所製。
官署印匣出土現存實物有三方,即浙江紹興出土的「會稽縣印」、安吉「金山縣印」和廣西隆安縣出土的「武夷縣之印」均唐代。隋代未見實物,傳聞1993年陝西咸陽市北郊唐順陵附近韓家村出土的「右武衛右十八車騎印」附有盠頂蓋金屬印盒,盒上有刻雲紋飾,惜已毀壞。本篇「立馬弟四都記」印配有原裝鎖封匣,這証明宋趙昇《朝野類要•職任•牌印》:「用印畢,封匣,復納之」。屬實。此印是目前最完整,印匣最大,最有史料價值、藝術價值的文物。
宋代是中國封建社會中一個承前啟後的一大轉變重要時期,不論科技、造紙、紡織、製瓷、文化、金石學等均超越前代。故印章存世很多,而此期製印初期除承襲唐五代「條帶印」外,皆鑄文,北宋時官印背款加刻監造機構,實行印牌制度比唐代更為嚴緊。中期後印文多趨向平實整齊,私印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瓷印和石印。
「龍」印,依殘存鈕座看似屬鼻鈕,印背四沿成圓孤形,屬較早期印台式樣,結合印文書法和瓷胎判斷,應屬北宋。「沙隨程迥」 龜鈕,龜背刀痕明顯,印文隸楷間,如刻碑法而成。印體碩大,根據印台四邊釉色鑒別,屬南宋景德鎮瓷製,印主程迥得吉林大學吳振武教授考釋屬南宋隆興年間人,則形制與印主年代吻合。此印製作精美、釉色完整,堪可作為這時期瓷印斷代的標準品,孫慰祖先生又云:「鈕體居中而未盡佔印台,為鑒別宋元明鈕式提供了重要參考標準。」
「佛法僧寶」與上海博物館所藏「柯山野叟」均屬南宋,字體採用九疊篆,筆畫挺勁平實,各有特色,是不可多得珍品。
遼王朝乃由契丹族建立,故有一國兩號,實行「因俗而治」的政策,設置北面官和南面官兩種官制,因而官制上出現了漢文官印和契丹文官印。漢文官印傳世不多,除傳世品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安州綾錦院記」外,《遼海印信圖錄》多有著錄。契丹文官印據劉鳳翥先生統計,總共不過100枚,多為契丹大字官印,印文真正能全文釋讀的乃故宮博物院藏「元帥左都監印」而已。
西夏由黨項族李元昊所建(1038-1227年)定都今銀川,其政治體制,官吏制度多仿效宋代,文字亦是仿照漢字而創制的一種特有文字。清代進士張澍於嘉慶九年(公元1804年)開啟了被砌封於甘肅武威清應寺(即護國寺)感通塔碑,見碑文字體方正,類似漢字,然一字不識,後翻碑後有漢字「天站民安五年歲次甲戌十五日戊子建」知「天祐民安」乃西夏年號,這一發現不僅使他成為近代確認、辨識西夏文第一人,亦揭開了往後研究、釋讀西夏文字的序幕,使這自明代中葉以後消失的神秘王國文字再現,得以重視研究,不致再被煙滅。西夏官印亦是封建王朝各級機構、官員頒佈政令、行使權力的憑證。西夏用印《天盛改舊新定律令》規定:「諸司行文字時,司印、官印等純金、純銀及銅鍍銀、銅等四種,依司位、官品等,……」可見職官高低不同,其工監印用印有嚴格區別,但根據出土及傳世品實物皆銅質,其餘未見。西夏印分六字印、四字印、二字印。白文有邊框,皆鑄造。橛鈕多有穿孔、間無孔。六字、四字印文以現有實物顯示,多是專印及工監印。二字印除紀年印外,基本是首領印,首領又分大首領、正首領,在印背刻款識別。六字、四字印台較薄、印文淺、打磨精細。二字印一般印文深鑄,較粗簡,可見官級之別。除六字、四字印外一般有刻背款,右刻用印紀年,左刻持印者姓名,鈕頂刻一西夏文「上」字。
西夏朱文官印極罕有,僅見天津藝術博物館藏「有神聖位」及《艾黎捐贈文物精粹》「乾祐」、「元德二年」印。「元德二年」印中國歷史博物館和吉林省博物館各收藏一方。
羅福頤先生《西夏官印彙考》著錄六字印有4方,據知《青海金石錄》1方,則共有5方;四字印上海博物館1方,故宮博物院1方,《楓園集古印譜》1方,西安市文物管理處1方,日本太田氏2方,北京市文物局1方,貞松堂舊藏1方,天津藝術博物館1方,寧夏固原博物館2方,寧夏私家藏1方,中國歴史博物館2方,吉林省博物館1方,甘肅省山丹縣「艾黎捐贈文物」1方,香港中文大學1方,珍秦齋2方,不詳藏家2方,合計約19方(含紀年四字印);二字印最多,在《西夏文物》,白濱《西夏官印、錢幣、銅牌考》記錄約111方,最近陝西、吉林、遼寧省等地均有出土及收藏,加上本人、不知名藏家及「艾黎捐贈文物」朱文印1方,約160餘方。
珍秦齋所藏「官」字朱文印,乃現今唯一一方西夏烙印,保存完整長鐵柄,柄乃納木之用,「官」字,意為「公家的」。《天盛年改舊定新律令》卷19《牧盈能職事管門》規定每年四月一日至十月一日將四種官有的駝、馬、牛、羊「於盈能處置號印,盈能當面應於仔、駒之耳上或羔羊面頰上為號印」即烙印以示作為官畜標記。又《天盛律令》第五章297條「全部從徵者應根據其財產狀況繳納戰馬,並需烙印馬,烙印馬必須牙蹄健壯……」可証西夏畜牧業採用烙印來進行管理。文獻只記載烙印位置,至於印記具體文字沒有說明。今「官」字烙印可填補文獻之不足,彌足珍貴。
西夏私印據孫慰祖先生《唐宋元私印押記初論》披露除《西夏官印彙考》所著錄「千」、「監」兩件外,《樂氏藏古璽印選集》、《赫連泉館古印存》各著錄一件,則共四件。最近《敦煌莫高窟北區石窟》第一卷披露在B85室出土了一方木質西夏印,字義為「茂」、「盛」,音「嵬」,印章長17.20、寬8.4~10.8、厚1.6~2.4、鈕長6.8寬3.2、高2.8釐米,鈕上有圓穿孔(圖二),為西夏用印増添一新品種,彌足珍貴。
最近《考古》2002年第4期披露1995年甘肅武威市出土了一件西夏銀質符牌,乃前所未有,以往出土或傳世品皆銅質,這一重要發現無疑給予我們一訊息,說明西夏官印有銀質與《天盛改舊新定律令》記載相符,地不愛寶,我們期待不久將來得到印證。
忽必烈滅南宋,建立元王朝,官印印文有漢文及八思巴文,如經葉其峰先生考訂為「忠信義兵百戶印」屬八思巴文官印,以「忠信」為號的軍印罕見,羅福頤先生曾藏一柘本「忠信義兵千戶所彈莊之印」己屬難得的「忠信」軍印拓本,今實物更加可貴。私印存世數量最多,形式及內容豐富,有花押、謹封、頓首、吉語等等,花押實則是個人簽名識別的一種表現。
珍秦齋所收私印以漢為主,其中不乏諸譜罕見之物,如「王鳳之印」,銅質蛇鈕,蛇的形態與秦官印「浙江都水」近同,印面碩大亦如官印,印台及側尚粘存殘帛。可謂蛇鈕私印之冠,亦稀世之物。據孫慰祖先生《古印中所見的蛇》考証,此印屬西漢晚期與《漢書》王鳳其人時代吻合。
「李惲私印」馬鈕,穿孔兩面均殘存帛帶;「家君」,琉璃質,此印包漿色澤艷麗,印文娟秀,堪稱琉璃印極品。此印後經孫慰祖兄審視,謂時代可能較西漢為早,或屬秦。
「文德之印」銀質,龜背上鑲嵌有圓形瑪瑙五粒,極顯華貴,同類印僅見西安文物管理局文物保護考古所藏銅質「郭慶之印」,惟此印同出有3件銀質圖形鑲嵌瑪瑙飾件,頂部橢圓形鏤空,用途不明,前所未見,珍罕之極。
「錯重」,銅質螭虎鈕,螭虎盤踞有力,佔盡印台,極顯威猛,特徴與滿城一號漢墓所出一方未刻印文的螭虎鈕玉印接近,此種螭虎鈕,應是帝後用印鈕式,可見印主非同反響。
「慶充之印信」此印銅質極佳,印台部分看似鎏金,實原銅泛光,龜背突起,中脊刻回紋,側刻多角形紋,甲邊四周鑿刻圓圈點,頭、爪均有刻紋,刻工精細,特別印文刻鑿嚴謹如金印「漢委奴國王」,確是存世新莽私印不可多得珍品。
「周弼印信」闢邪鈕套印,此類印章自東漢發展至魏晉,有三套及二套印,闢邪多作昂首撕鳴狀,此印特異之處在印台四側刻有龍、虎、朱、雀、玄武四神,並錯金線,非常精緻,同類印中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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