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心 設色紙本
104 x 50 cm. 41 x 19 5/8 in. 約4.7平尺
鈐印:張爰私印
題識:庚寅中秋後一日,寫寄璧池仁弟香島。友生張爰時在大吉嶺。
上款:璧池仁弟即馮璧池(1916-2009),原名馮棣,別名始平女史,廣東鳳城人,後居美國加州。1938-1942年間師從李鳳公、黃君璧,1948年拜入大風堂,跟隨張大千習畫。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六日,大千由成都飛抵台灣,後暫居香港。在時任駐印度大使羅家倫的接洽下,於翌年一月受印度美術會之邀,在新德里舉辦畫展。展畢,北上大吉嶺,發現此地民風淳樸,環境清幽,遂與妻兒定居於此,寄寓六個多月。據黃天才所述,大千初赴大吉嶺,生活安逸,晨起爬山,晚間作畫吟詩,但幾個月的世外桃源,沒人擺龍門陣,只可藉工作排遣寂寥。大千曾說:「在大吉嶺時期,是我畫多、詩多、工作精神最旺盛的階段,目力當時最佳,繪的也多精細工筆……」期間尤多湧現工筆精絕的作品,可謂在敦煌之後又一次創作的高峰。
本幅紗麗仕女乃是時於印度寫寄愛徒馮璧池(1916-2009),為難得一見的傳神之作。璧池女士,廣東鳳城人,曾居上海、香港及美國加州,先後隨沈厚韶、李鳳公及黃君璧習畫。一九四八年於香港拜大千為師,潛心修習,所作潑彩山水、工筆人物及花鳥盡得大風堂神韻,後於香港、新加坡及菲律賓等地積極舉辦畫展,皆獲好評。多年來,大千每每途徑或居留香港,弟子璧池常伴老師左右,照顧起居,代勞瑣事。千師器重璧池,亦嘗為其寫繪多幅佳構,或為碧池紅荷,或為蔚然山水。
本幅仕女作於一九五零年,畫面只寫仕女一人,佈局明快簡潔,背景略輔以灌木礫石,顯見印度北部山區地貌,亦可看出大千對寫生的重視。大千早年所作仕女,取法明清,形象多為林黛玉般細柳拂風,人物氣質清麗放逸,設色含蓄。敦煌之後,大千所作人物漸漸轉向初唐氣息。而於一九五零年代遊蹤海外後,大千更趨向寫實,針對不同人物,一絲不苟地以不同粗細的線條以及變化多樣的設色,傳達出人物的面容、神情,以凸現物像的精神狀態。本幅仕女以工筆重彩法為之,雖工細卻不板滯,其造型一掃早期張氏仕女之纖細裊弱,呈現出更多沉著飽滿之視覺印象。只見其身著朱紅曳地長裙,腰束藍系帶,衣紋線條流暢,裙擺飄逸輕盈,亭亭玉立。上身雙肩的印度紗麗直垂腰後,既具異域風情,亦顯飄逸出塵;另腰間系帶內繪石綠,和紗麗色調相呼應,對比之妙絕,令畫面敷色鮮麗卻又不落俗氣。又以濃墨細筆勾勒眉目,殷紅口脂與色澤強烈的紗麗相稱,卻絲毫不影響其清麗脫俗,頗富才情的秉性。畫家更一改唐式髮髻層堆上聳,細細繪出絲絲結髮,微卷結於耳後,頭飾石青石綠團花,令其古雅而又極具時代氣息。
一九五一年初夏大千由大吉嶺返港,以愛徒馮璧池香島庭院竹林為背景,又作一幅相若尺寸仕女贈之。這一後作修竹仕女,馮女士一直珍藏於閨中,亦曾臨之。兩張傑構皆以工筆重彩為之,神采氣質亦脫去早期仕女小家碧玉的明清風格。相較之下,後者的修竹仕女,大千以淡赭石色烘托面部,以圓潤有力的黑線描畫蛾眉;腰間褥裙花紋極盡精美,肩披和本幅相近之石綠紗麗,設色略顯絢麗華美,頗有少婦端莊靜謐之感。而本幅仕女膚色粉嫩,以眉宇間淡淡紅暈反襯額頭、鼻部及下巴的留白,烘托出仕女素淨的面龐和自然清秀的眼神。畫家含蓄地用筆用色表露出不同時期人物的氣韻,達到了古人所謂“遺貌取神”的境界,可見其作畫之用心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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