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尼伯爾紙
105 × 175 cm. 41 3/8 × 68 7/8 in.
款識
零二 Xu Bing 重遊此地 藝術家鈐印(右下)
出版
2007年,《突圍:海外中國藝術》,憲章出版社,米蘭,第91頁
2011年,《徐冰》,阿爾比恩出版社,倫敦,第214頁,圖13.8
展覽
2007年2月10日至8月26日,「行旅:山川大地與胸中丘壑」,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紐約
2014年6月14日至9月14日,「釋放未來——中國當代水墨邀請展」,亞洲藝術中心,北京
來源
台北亞洲藝術中心
現亞洲重要私人藏家直接購自上述來源
附:台北亞洲藝術中心開立之作品證書
水墨的變革與顛覆性創造
徐冰天趣自然的文字寫生
「在中國文化中,筆墨和書寫是可以遊戲的。『書畫同源』的道理誰都懂,但多是從筆法風格上談兩者的關係,而我在這兩者之間體會到的卻是符號學上的聯繫。我發現。我用文字組合成山水:一座山、一片水、一棵樹。這些字元連起來就是一片皴法或點法。」
——徐冰
作為享譽國際的中國當代藝術家,徐冰在逾四十年的創作中,持續以漢字作為視覺圖像與表達的起點,進行各種試驗,往歷史深探並將之與當代生活結合,其縱橫古今的先鋒觀點、創造性的藝術思維為他樹立出眾的藝術地位。早在1990年代他便作為當代華人藝術家之代表,被載入世界藝術史冊,更在1999年獲得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項的麥克・阿瑟獎,彰顯他對藝術美學和語言符號學相結合的成就和貢獻。作品廣獲倫敦大英博物館、紐約現代美術館等多間國際博物館收藏,並曾於紐約古根漢藝術博物館、威尼斯雙年展等重要機構和展會上發表作品,名震中西。
其創作,從「天書」的宏篇巨製到「英文書法」,由書法帶入古今中西對文字意義的不同解讀,創造跨文化、跨時代的作品。而從「讀風景」開始,他逐步深探文字符號背後的概念性,從傳統山水筆墨的解讀出發,至2000年後將這一系統性思想以「文字寫生」的方式呈現象形文字的可視性、指事性,賦予「書畫同源」以嶄新的當代創作內涵。是次上拍的《重遊此地》,作為該系列中元素豐富完滿、用筆精妙之代表,曾被選為其代表作參加2007年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舉辦的「行旅:山川大地與胸中丘壑」大展,此展匯聚12世紀至當代中國藝術佼佼者的精品,包含元釗、文徵明、石濤等歷代大家,而作為當代中國藝術的代表,徐冰以《重遊此地》參展,彰顯作品所具的重要份量。
事物的本質描寫,書畫的革命
「文字寫生」系列源自徐冰1999年受芬蘭當代藝術館邀請,前往喜馬拉雅山寫生創作,在面對自然山水之時,徐冰所見非具象之景物,而是看到了文字:「我坐在山上,面對真的山寫『山』……在河水的地方寫『水』字。雲在移動、山色變化、風吹草動、生靈出沒;我興奮地描寫它們」。他以漢字的直接書寫,來取代對於自然形貌的描繪,企圖不直指一物,但言說的是更為廣大的事物本質。他將文字作為一種符號,跳脫傳統的框架,直接打破傳統「書」者與「畫」者之間的分界,將此合而為一進行繪畫上根本的變革。除了文字本身所具有的美感外,觀者在觀看過程中如同解謎的趣味性,也是藝術家嘗試將山水畫的高雅情趣,變得更有「可讀性」的一種方式,這樣的表述無疑是徐冰的藝術概念的關鍵所在。
以字代形:妙趣橫生,古韻出新
「看上去離一種東西遠了,但與它的靈魂更近了。」
——徐冰
在完成於2002年的《重遊此地》中,徐冰回溯三年前在喜馬拉雅山區的寫生印象,特選取尼泊爾紙創作,將本應由精致筆墨「畫」出來的眼見之景,以由甲骨文、隸書、行書等「書寫」而成的漢字取代。雖捨棄寫實,但他刻意保留了傳統水墨中對於筆意和墨韻的追求,與乾、濕、濃、淡、焦墨分五色的筆觸表現,特以淡色著遠山、濃墨形近林、枯筆寫枝幹、乾墨畫土石、濕筆塑屋窯的豐富表現手法,將水墨用筆的視覺觀賞性和文字的實體閱讀意義相結合,呈現出我們眼前極具震撼力的文字山水景貌!
作品巧妙的「以字代形」,並未影響畫面觀感,在平遠的橫景山水構圖中,他以象形文字的「山」描繪山巒起伏的形態,上方用墨色極為清淺的「白雲」隸書二字營造出輕雲浮動之感。山中,大量甲骨文型的「木」聚成林,覆蓋山坡遍野,高大壯實的是叢林灌木、排排矮小的是農作幼苗,亦有拉長的「土」字形描繪裸露的土地。令人在觀看之時隨著想像流淌,感受地貌的改變。其中變化最多的則是「石」字,如方正剛直的如斧劈皴般凸顯嶙峋堅凝的山石質感、細長的則似披麻皴筆展現長嶺疏鬆簡率的況味。而在山側,他以逸筆草草的姿態,靈動揮出「疾風吹勁草」的生動情景,形成枝葉扶疏、張弛有度的自然山水之景。近景處,可見近似簡體「窯」字搭建的兩處山洞,旁是豐草覆蓋的原野,或有裸土碎石堆砌。他極為用心甚至可以說是嚴肅的以筆韻和造型的變化塑造每個字的性格,與其自然的指代,讓看似荒誕的事物成為徐氏藝術理論化的系統,展現一種幽默的趣味,並讓人不得不為藝術家的智慧所折服。
除了保留傳統的筆意與墨韻外,徐冰也刻意在這新式山水間留下古書畫的提款形式,但在這,他寫的不是詩,而是如日記般淺白又生活化的文句,令人不禁會心一笑。正是在畫面右側似有籬笆圍繞的一片豐茂的水土中,觀者可清晰閱讀徐冰洋洋灑灑書寫著:「這裡有一地豆子的顏色,但我不太清楚的是種了什麼東西,一排排的非常整齊。我三十年前在這種山上種過地,我們那時種的是豆子,豆子抗汗容易活,和當地的人一樣。」回憶文革時期,徐冰曾上山下鄉參與勞作,生活的感悟亦在此成為他創作情感的流露,化為文字寫生的一部分。
重遊書畫同源的當代性
文字本身,本是從一山、一水、一石、一木的「象形」造書模式演變千年而來,而徐冰所做的是以相反的方式,他將文字以最原本的形態,以象形的文字去寫、去畫山水,令文字回歸到山水的原相意態。重復「林」、「石」等文字書寫,一方面模擬了傳統中國山水畫中的山石皴法,通過反復皴擦、疊加所構成的山水形態,傳遞傳統山水寫形的筆意,並以當代的思維突破格局。而更重要的是,透過文字的具象化呈現,徐冰構建起一座橋樑,連接起物與字的型態構造,更將自然和文化系統再次重新融合為一體,他將觀者自傳統引領至當代語境,在新的視覺符碼中,如同故地重游般,再見水墨繪畫出彩的當代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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